第77章 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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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暑末,苏州码头上船只越来越多,一艘艘运粮船四面八方而来,尤其是太湖一带舟楫云集,夏赋的钱粮源源不断。相比往年,今年的夏赋提前月余征收,也有几分担心浙江叛军秋日袭扰的味道。
    夜色笼罩下的苏州运河渡口,依然是灯火通明,港湾内停满了各色船只,除了不计其数、运送货物的沙船,还有数十艘由鸟船、赶缯船、艍船组成的战船。
    湖广战事激烈,广东、福建闹腾不断,浙江风雨飘摇,可江南,尤其是长江下游沿岸一线,依然是歌舞升平,人心厌战。
    港口的一艘大船甲板上,美酒佳肴,欢歌笑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权贵美女,相得益彰。
    清风徐来,吹走了夏日的燥热,酒不醉人人自醉,水师参将李元泰,摇头晃脑,吟起诗来。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将军好雅兴啊!”
    众人都是笑意盈盈,恭维起来。
    京口北固亭,为晋时蔡谟筑楼于京口的北固山上,北临长江,称北顾亭。南宋词人辛弃疾曾担任镇江知府,作词数篇,都与北固亭有关。
    “辛稼轩才气纵横,文武双全,堪比一代豪杰。相比之下,那个苏东坡,朝云暮雨,整天搞什么东坡肘子,不过一文人骚客尔,不足挂齿!”
    李元泰又是一杯酒饮下,脸色红了起来。
    “那是,那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这样的佳句,东坡居士,是做不出来的!”
    一位蜂腰茁胸的二八佳人玉脸相迎,赶紧给李将军斟满了酒杯。
    “将军带领我苏州男儿,击溃叛军,护佑乡梓,堪与辛稼轩比拟。我等敬将军一杯!”
    带头的肥白官员带头举起酒杯,在坐的众人都是一起举杯。
    “敬将军一杯!”
    “来,大家一起畅饮!”
    李元泰举起酒杯,左手拥着佳人,来者不拒。
    去年秋,台湾郑氏水军来犯,他奉镇海将军王之鼎军令,将台湾水师击退,因功被提为水师参将,炙手可热。
    “将军,浙江叛军占了杭州,杀了朝廷的大员,其势汹汹。他们会北上吗?”
    有富商小心翼翼问了出来。
    “北上又能怎样?”
    众人的凝视,尤其是座中女子们的眼神,让李元泰雄心勃勃,虎目一瞪。
    “叛军不来则是,要是真来了,本将军会率部下虎狼之师,杀他个落花流水,鸡犬不留!”
    李元泰的豪言壮语,让在座的众人都是眉开眼笑。
    “将军英勇,苏州的安危,一切都要仰仗将军了。”
    肥白县令笑眯眯向李元泰说道。
    “毛县令放心就是!”
    李元泰哈哈大笑,随即举起了酒杯。
    “毛县令,多谢你的盛情款待,本将敬你一杯!”
    “将军,请!”
    毛县令脸上肥肉颤动,举起酒杯。
    “将军,我也要!我要和将军喝交杯酒!”
    李元泰怀中的佳人也撒着娇,加入了进来。
    “好,交杯酒!不过,交杯酒过后,还要是交颈酒!”
    李元泰哈哈大笑,左手在佳人的腰臀处放肆,和佳人玩起了卿卿我我来。
    “英雄配美女!好好好!”
    “李将军豪气!”
    毛县令和其他富商巨贾们,一起喝起彩来。
    众人宾主尽欢,其乐融融,一直到了深夜,曲尽人散。
    毛县令使了个眼色,两个二八佳人扶着李元泰,进了舱房。
    毛县令也和其他人一起,左拥右抱,各自进了舱房。
    一番征伐,神清气爽的李元泰沉沉睡去,梦中荣华富贵,翻云覆雨,就被外面“邦邦”的敲门声惊醒。
    “敲敲敲,还认不认老子睡了?”
    李元泰怒声骂了起来。
    “将军,是我,出大事了!”
    外面毛县令急促的声音响起。
    “毛县令?”
    李元泰推开身旁的女子,立刻披衣下床,打开了舱门。
    “毛县令,发生了……”
    李元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只见港湾里灯火通明,满满的都是船只。
    火光下,对面的船上人影憧憧,形成一个半圆包围圈而来,除了扁圆的飞碟头盔,士卒的打扮和清军几乎一样。
    “我也不知道!关键是漕粮已经进港,要是丢了漕粮,我人头不保!”
    毛县令焦急不已,肥脸上全是汗水。
    “将军,他们要干什么?”
    李元泰心惊肉跳,毛县令又惊叫了起来。
    借着对方船上的火光,二人看的清楚,对方的船只布满了整个水面,将苏州水师的几十艘战船团团围住,他们的船侧,一门门火炮推了出来,对准了苏州水师的战船。
    而对方战船的炮手们,正在有条不紊地装填着弹药。
    自始至终,对方没有亮过旗号,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
    我滴个娘!
    李元泰心惊肉跳,额头的汗水一串串流了下来。
    “快,准备应战,是叛军的战船!”
    “快,装……装填弹药!”
    李元泰战战兢兢发号施令,战船上的清军将领也发现了不妥,他们心惊肉跳,指挥着船上的清兵进行反抗。
    “蓬蓬蓬!”
    清兵们忙成一团,叛军战船上,惊天动地的火炮声响起,硝烟弥漫,炮弹发出瘆人的呼啸声,疾风骤雨般,直奔港湾里的清军战船。
    李元泰目瞪口呆,眼看着炮弹疾奔而至,船上的水师将士,被打的东倒西歪,栽倒一片。炮弹打在战船上,砸出一个个大窟窿,木屑纷飞。
    “开炮!”
    清军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对面的船只上,叛军将领指挥着炮手,射击连续不断。
    数十艘战船,上百门火炮纷纷开火,打的战船上的清军抬不起头来。眼看清军被压制,许多叛军小船在己方火炮的掩护下,向着港湾里的清兵战船划去。
    “这些蠢货,快起来反击!”
    李元泰看的清楚,急的直跺脚。
    要是让对方靠近了,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了。
    清军躲在隐蔽处,鸟铳和羽箭一起招呼,小船上的叛军虽然有盾牌遮掩,也是被射翻了数人,不断栽落水中。
    李元泰刚刚松了口气,只见叛军小船上,无数冒烟的铁疙瘩扔了过去,纷纷落在了清军的战船上。
    李元泰惊愕当中,清军战船上爆炸声震天,烟雾缭绕,血肉横飞,无数的清军,被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李元泰面色苍白,他旁边的毛县令等人抓着栏杆,瑟瑟发抖,有人悄悄逃离了船上。
    众人注视当中,更多的铁疙瘩落在了清军战船上,到处都是硝烟弥漫,更有一艘清军战船猛烈爆炸,火光冲天,熊熊燃烧了起来。
    “将军,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个清兵跑了过来,大声呐喊了起来。
    “快……快走!”
    李元泰再也没有了“生子当如孙仲谋”的豪迈,撒腿就往岸上逃去。
    “李将军,等等我!”
    毛县令等人惊慌失措,赶紧跟上。
    “将……将军,我的漕粮怎么办?”
    “还管什么狗屁漕粮,保命要紧!”
    岸边,苏州水师营地,喊杀声震天,滚滚的爆炸声惊天动地,打破了黎明前的静寂。⑧①ZW.??m
    “万人敌!炸死这群狗杂种!”
    黄百谷大声喊着,自己点燃一颗万人敌,在周围刀盾手的遮护下,向着乱糟糟的清军人情砸了过去。
    就是这些畜生曾骚扰湖州,屠了镇子,烧杀抢掠,糟蹋掠夺良家女子,干下了禽兽不如的勾当。
    火光照耀下,一颗颗万人敌在空中翻滚,不断落入清军人群,清军大营中硝烟弥漫,到处都是闷雷声,每一次爆炸,总能导致清军数人的死伤,铁片肆意飞舞,清军血肉横飞,凄厉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结阵,刺!”
    将领们的吼喊声中,义军将士列队向前,或数人一排,或三人一组,不停地刺出手里的长枪,见人杀人,遇佛弑佛。慌乱中的清军往往支撑不了一两个回合,就被长枪纷纷刺翻,即便是清军中的武力悍勇者,也在对方毒蛇般的枪头下,很快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刚刚从战船上逃回岸边的李元泰,看着岸边的厮杀,长枪叠刺,万人敌狂轰乱炸,不由得惊呆。
    “将……将军,往……往哪里逃……逃啊?”
    毛县令气喘吁吁,却赶不上李元泰,越追越远。
    “我他尼昂的怎么知道,别跟着……”
    李元泰没好气说道,话音未落,几个东西伴随着刺眼的火花,自夜空中飞了过来。
    李元泰腿肚子一哆嗦,下意识要趴下,飞过来的东西落到脚底下,猛然便炸了。
    “通!通!”
    惊雷声接连响起,李元泰只觉得浑身刺痛,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万人敌爆炸声不断,枪刺刀砍,清军潮水一般向南逃去,而在他们的前方,列成几排的火铳兵纷纷开始射击,啪啪啪啪声连绵不绝,将逃散的清军打的东倒西歪。无数火铳兵站在岸边,静待清军水师的漏网之鱼过来。
    而在岸边火铳兵的身后,无数的骑兵严阵以待,同样是确保不会有清军逃亡北上。
    火光冲天,水里到处都是木板、火铳、刀枪等兵器,以及仓皇游向岸边的清军,木屑纷飞,逃跑不及的清兵。无数的小船到了清军战船边,一通万人敌之后,义军纷纷攀上了战船,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将军,苏州水师总兵李元泰,已经被杀。不过,抓了个漏网之鱼,是昆山县令,说是向江宁转运漕粮的!”
    曾大成过来,向陈遘禀报。
    “曾将军,辛苦了!”
    陈遘看着被押过来瑟瑟发抖的毛县令,笑着说道:“毛县令、毛大人,想活命吗?”
    “想想想!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毛县令连连点头。
    原来是浙江叛军,怪不得如此凶猛。
    只要能活命,干什么事都行。
    “毛县令,只要是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必能活命,也能送你一场富贵!”
    “一定!一定!”
    “好,多谢毛县令了。”
    陈遘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尽快打扫战场,漕粮带上,半个时辰后,必须离开!”
    “将军,要我说,直接攻下苏州城,切断了江南的漕运,看那些狗鞑子吃什么?”
    曾大成不甘心道。
    “曾将军,军令如山!此次北上,大军是去南京,前面还有镇江,这是将军的军令,依令行事!”
    陈遘轻声说道。
    名义上是攻打南京,实则是为了李若男。
    但千军万马到了南京城下,将军能不攻打南京城吗?
    “是,将军!”
    曾大成脸上一红。他向后看去,天色尚早,刚刚泛亮,河面上还没有大军的船只。
    义军训练有素,火器凶猛,让他对即将来临的南京大战,充满了期待。
    “向将军禀报,就说苏州的水师,已被我军击溃,大军可以随行了。”
    陈遘吩咐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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