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我愿你生而为王！”
    “我愿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冠上你的姓名！”
    “我愿臣服！”
    红衣姑娘跪在广阔无垠的苍茫之地，向遥远而浩瀚的宇宙星际叩拜吟唱，绝望而凄凉。
    腾地一下，周遭一片漆黑！
    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白被血丝缠绕。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子，被分割成无数道光，将阴暗的房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怎么会做这种梦，是最近被部门实习生念叨出来的吗？那个小菜，似乎迷上了大型宫廷剧，那蛇蝎美人斗得越狠那实习生就越喜欢。
    姑娘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挂钟。
    6：07，还早。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走到电脑边，一晃鼠标，显示器亮起，停留在一小时前那张财务报表。
    报表右上角，wps用户名：无忧。
    究竟是怎样的公司，会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派任务？这简直是压榨。
    [烟水，b级拿下了吗？]
    她抬起手腕，对着手表的收音器问了句。
    不一会儿，手表亮起红点，[还没，敌我悬殊，强攻不下。]
    [等我结束a级，就去帮你。]
    她将通讯仪关闭，起身，洗漱，换衣。
    姑娘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好，用刘海遮去了小半的脸。
    6:35，出门。
    花程公司是近期崛起的公司，高层是个油腻的中年发福的男人。
    “无经理早上好！”
    无忧点点头，“早上好。”
    姑娘面容精致，一身干练气息。然，她的面色总是冷冷的，似乎与这个世界间有一层厚厚的壁障。
    “无经理！我的报表发你邮箱了！”小菜举起手，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嗯。”无忧应了声。
    她打开电脑，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危漏洞。
    [是否修复？]
    [否。]
    无忧打开实习生传来的报表，桌面右下角，一个灰色的页面开始运作。
    她打着程序代码，还分心看了点报表的数据——一塌糊涂。
    打回，附文：你的正确率如果和积极性一样高，就能通过实习期了。
    看到信息的小菜吐舌，有些羞愧——他人都说，无经理是冷面罗刹，可她知道，无经理表面有多冷，内心就有多温暖。
    人力资源部总是忙碌，公司所有的人事变动都要在这边报备，并取得处理方案。
    签字，盖章，忙碌，一天很快过去。
    傍晚，实习生小菜蹦蹦跳跳地走到经理的小隔间，“无姐姐，我们走吧！”
    无忧抬起头，眼下的鸦青色非常明显。
    “嗯。”
    先前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在楼道里哭，脑子一热，便答应带她去逛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无姐姐，你的黑眼圈好重，昨晚没有休息吗！”小菜惊讶地瞪大眼睛，“要不……”
    “做了噩梦，还行，走吧。”
    “好，那……无姐姐，我发现附近开了一家新的香水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小菜用近乎崇敬的目光看着经理姐姐。
    小菜心道：这个人，也太优秀了，这么体贴，一定是她未来的目标！
    “好。”无忧转身，将芯片放在眼镜架里，“走吧。”
    她向来不喜欢小女生的玩意儿，没想到有生之年，还会进入香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