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浑水摸鱼的蘑菇

    是监控室，其实是富老板的办公室。桌子上有一台大头电脑，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电脑。
    桌子上的电脑显示屏是常亮的。
    在电脑上可以看到四个分区的录像。
    其中一个区的录像里，有水生的身影。
    “这个哥模样长得不错嘛！”于萍盯着屏幕看着，嘴里还念叨着。
    富老板殷勤地搬来板凳。把那个区的监控放大。
    监控画质不像现在都是高清的，但是还是可以看清楚画面里的人。
    水生的这一款长相，还是入了于萍的眼的。
    富春生眼睛眨了又眨道，“他叫水生，还没成家，家在林山村，父母都是庄稼人”。
    于妹妹相中了，自己就帮忙撮合撮合。
    富春生的嘴又叨叨的了一通，把水生父亲住院的事情了出来。
    两人唠着嗑，来到后院，几个岁数的工人，听见话声，还伴随着扑鼻的香水味儿，纷纷抬起头来，却被老工壬了回去。
    这个于萍是想仔细看看水生的样子。
    等她看清楚了，才想起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水生。有些想不起来了。
    富老板殷勤地送走了于萍。
    后院的工人们又开始热闹地聊起来。
    “这个女的，我好像见过”一个高个子工人道。
    “你当然见过，前几来送车，车现在还在里面喷漆呢？”另一个人道。
    “你知道啥子，我是我在外面见过”高个子努力回忆着。
    “对了，有一回，我领着我闺女在县里的公园玩，见着这个女的，领着一帮人，指挥一帮人拍婚纱照，她还打着太阳伞”高个子想起来了。
    “那她在那里是管事的，能和咱们老板认识，应该也是个老板了”又有一个人插话。
    “行了，别聊了，一会儿老板回来”一个岁数大一些工人道。
    几个大嘴巴的话，水生也听到了，他没在意，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他得多干点，明还得起早去医院。
    本来他是想着晚上陪护的，被刘华劝住了，让他明早再来。
    第二一早，水生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
    水生拎着早餐，来到病房。
    李明添吃完早饭，水生看着时间还早，就用轮椅推着父亲，在走廊里闲逛。
    “看你气色不好，昨晚夜班有患者住院了”一个护士道。
    “可不嘛？早上三点多来了三个病人，吃蘑菇中毒的，洗胃灌肠，活干完了，刚才才把那三个人安排进病房，早上还有要抽血的，昨晚上太热了，睡的晚，这么早起来折腾，等于是没睡”护士抱怨道。
    “你这是中奖的概率呀！谁值夜班不是睡一整宿。”
    “是被，就是看着县医院夜班不忙，才应聘过来的，希望以后的夜班也顺利吧！”护士道。
    这个护士是被同学忽悠过来的，她不喜欢倒夜班。
    护士纯纯白班的工作不好找，都得值夜班，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掉头发，神经衰弱。
    水生听到了一点护士们的聊。把父亲推回病房。
    现在的病房里，已经住满了。
    一打听，那三个吃蘑菇中毒的住了进来。
    夏采蘑菇的时候，经常会碰到浑水摸鱼的毒蘑菇。
    新住进来的老婆婆，特别爱聊。
    水生和父亲进病房的时候，老婆婆正和水生妈聊得火热。
    另外两个中毒的病人，一个是老婆婆的老伴，另一个是她的儿子。
    内科有一个床位，老婆婆可以住进去，但是她非得和老伴和儿子住一个病房。
    护士不想和他们扯皮，就给安排到一个屋了，等内科有空床再把他们调过去。
    水生爹躺在床上输液，中毒的那个老头已经开始补觉了，吃了蘑菇，一顿折腾，太乏了。
    老婆婆的儿子，在床上捉精灵，脸上表情很是认真。
    那个老婆婆还在和水生妈聊，这回话题直接扯到水生身上了。
    “老妹啊，你儿子长得真俊，亲了吗？”
    “没呢？今年看了几个，那子没看上”刘华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
    “我儿媳妇的表妹，人长得漂亮，我去撮合撮合......”
    水生听不下去了，溜达着出了病房。
    水生站在医院大门口的柱子边上抽烟，离着门口不远的一辆车里，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女人正在看着水生。
    绯红的薄唇吐出来一个烟圈，正好将水生框进去，她笑了笑，摆手让司机开车，于萍在医院门口等了一早上，终于看见水生出来了。
    水生抽完烟，伸了伸胳膊，准备回病房，在楼梯的转角处见到了熟人。
    是啊！县城太了，还都往医院里挤。
    苏美陪着表姐童年来给孩子打预防针。同行的还有苏美的妈妈，童年的婆婆被留在家里，给她们做午饭。
    苏美她们来的比较晚了，前面排队的有二十多人，时不时的传来孩子的哭声。
    水生见到苏美，眼神暗了暗，知道她们是来给孩子打疫苗的，不想让她们知道父亲在楼上住院，就扯了个谎，是来看同事的。
    苏美也很知趣，打了招呼就去帮着看孩子。
    水生见她走远，急忙往楼上走，苏美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难受的丝丝拉拉的，真想再多看两眼，还是等回村机会多一些。
    苏美从妈妈手里接过大外甥，这个宝宝睡得是真香啊!
    外面那么刺耳的哭声，也没把他吵醒。
    排了好一会儿，才排到她们。
    护士看着疫苗本，面无表情地：“把孩子弄醒，醒了再打针”。
    苏美听着不太乐意，睡着多消停，打完都不一定能知道。
    童年很听话，开始拍自己怀里的宝宝，哎，宝宝睡得太香了，没办法，受个罪吧！
    童年照着孩子屁股就狠拍了一下，效果不错，直接开始嚎剑
    也许是双胞胎的心里感应吧！
    哭声将苏美抱着的宝宝也吵醒了，两个宝宝，一人一针，哭得响亮。
    出了处置室，宝宝们开始干嚎，这两个祖宗是恨打针的护士呀！哄了好久，才止住哭声。
    双胞胎总是那么的惹眼，路过的宝妈宝爸等人，不着急的都停下来看看。
    两个宝宝这么一折腾，大人和孩都折腾出一身汗来，她们在大厅歇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医院的大门。
    出了医院，苏美才问道：“那个护士，为啥要让宝宝睡醒了才打针呀！”
    童年一面轻拍着宝宝，一面道：“生孩子之前，我们这些孕妇，都去学习了一些孕产知识，我们还有一些宣传册子，打针这事，给老大打疫苗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了。
    有个宝妈不想把孩子弄醒，还和护士起了冲突。
    是孩睡着的时候打疫苗，容易受到惊吓，影响孩子的健康，还容易断针”。
    她们出来的时候，表姐夫的货车已经停在医院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