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港岛警察的态度

    油麻地“鸡记麻将馆”，下午三点。
    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引得外面过路的人频频往里面观看。麻将馆门口门庭若市，赢钱的人红光满面的走出麻将馆，说话语气都不一样。
    输钱的人骂骂咧咧的黑着脸，准备回去想办法凑赌本，希望自己成功翻盘，
    麻将馆里面烟雾缭绕。
    “碰、杠、胡了”再加上各种口吐芬芳的谩骂声，还有不时吆喝着伙计上茶水。热闹非凡的麻将馆里面烟火气十足。
    靠左边的一个麻将桌子上，四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边打麻将边闲聊着。
    其中一位身材消瘦、脸色灰黄、面青唇白的中年男子打出手中的牌以后，开口来了一句。
    “我刚才收到风，明天红眼和火牛要打擂台赛，几位兄弟想不想赚他一手。”
    坐在他左边的矮胖男子吐了个烟圈，打出手中的牌。
    “九筒。”
    “道友成，这他妈还用你说，谁不想赚钱啊！这两天手气不好，输得裤衩子都快没了。待会我得去黄大仙求个符，保佑我大杀四方。”
    听到矮胖男子的话，道友成“嘿嘿”的笑了起来。故作神秘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几位兄弟，明天晚上红眼和火牛要开打，肯定会引来不少人关注。兄弟几个联合在一起，开个外围怎么样。”
    “红眼重伤未愈，绝对打不过烂命华。我们把两人的赔率定高一些，肯定会吸引一些人来下注。”
    矮胖男子似乎有些意动，刚要发表意见。
    坐在他下家的光头壮汉，一拍桌子，直接怒喷起来。
    “草，道友成。吔屎啦你！”
    “这种馊主意都想的出来，我看是你他妈没钱买白面，想借机会捞一笔，准备跑路吧！可别他妈害我们几个。明眼人都知道红眼胜率不高。”
    “到时候都压烂命华身上，烂命华要是赢了。把你剁碎了当肉卖，都赔不起。你跑路了，是不是让我们兄弟几个当冤大头。”
    道友成讪讪的笑了起来。
    “哪能啊！我就是想和兄弟几个合作一手，让兄弟几个都发点小财。”
    “切。”
    几人纷纷竖起了中指，鄙视着道友成这个混蛋。混江湖的边个不清楚，只要吸白面，成了道友。那就等于没有人性，变成畜生了。
    卖儿卖女卖老婆，成了道友那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
    油麻地警署，反黑组组长的办公室，督察廖正峰正在办公室里面悠闲的喝着茶水。
    门外响起“铛铛铛”的敲门声。
    “进来。”
    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便装，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员。看到顶头上司，立马敬了一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长官，有重大情报。”
    “阿贤，把你的情报说出来吧！”
    “报告长官，有线人汇报，明晚红眼的地盘将要举办一场生死擂。会有大量社团人士出现，我们可以提前布局，抓捕他们。”
    廖正峰的脸瞬间黑了起来，站起身用力的拍了两下桌子，愤怒的冲着警员咆哮着，口水都溅到了他的脸上。
    “阿贤，你个蠢货，就是这么做事的。上面的大佬们给我们的命令，是抓捕一些大案要案，以此来证明我们警察队伍能保障市民的安全。”
    “白面、军火这些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都好几年了，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一群矮骡子，抓回来有什么用。港岛到处都是，抓回来关不了两天就得放出去。你这是在浪费纳锐人的钱，懂不懂。”
    年轻警员抹去脸上被长官喷溅的口水，脸色略显难看，打了个立正。不甘心的说道。
    “sorry，sir。身为警员，我觉得抓捕矮骡子是理所应当的事。这群小混混的危害性更大，他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只有把他们都抓起来，才能保证港岛市民的安全，不会出现大量的犯罪事件。”
    廖正峰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年轻警员，看到年轻警员毫不畏惧的跟自己对视着。好似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自己年轻、正直、心中充满了信念。
    廖正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年轻警员不妥协的样子，不得不换了个方式。语气有些萧索，对他推心置腹的说道。
    “阿贤，港岛社团非常猖獗。咱们警方也统计过了，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都加入了社团。”
    “街上的矮骡子就像韭菜似得，割了一茬又一茬。光抓这些小混混，是永远也抓不完的。只有抓到他们大哥们的犯罪证据。”
    “才能从内部瓦解整个社团。这是上面大佬们定下来的策略，我们要严格执行，明白吗？”
    “这些矮骡子犯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抓回来关不了几天就会放出去。还不值得我们警方大力出手。”
    “我的线人打探到了一个重要线索，马王达的死跟大浦黑有关系。你帮我盯着这条线，只要找到大浦黑的犯罪证据。”
    “就可以把他的堂口一起端了。”
    年轻警员神情一震，当即给廖正峰敬了礼，语气高亢的说道。
    “明白，长官。”
    等年轻警员从督察的办公室走出去以后，廖正峰不屑的撇了撇嘴儿，语气轻蔑的说道。
    “扑街，天天给我找麻烦。逮一帮小混混，能让我升职加薪吗？王八蛋，在弄不到重要线索，就他妈送你去社团卧底。”
    “扒了你这身衣服。”
    .....
    下午五点钟。
    李天九在拳馆里面收到了火牛的赔偿款，二十万港币。拿到钱的李天九分给了赵正豪一半，这是两人出力的结果。
    赵正豪还想推辞一下，不想要那么多，却被李天九制止了。他可不想在这点小钱上跟赵正豪闹出什么矛盾。
    人心隔肚皮，因为钱财闹掰的好兄弟数不胜数。
    接触赵正豪的时间还短，李天九还不确定赵正豪是否会因为钱财上的事，和自己产生隔阂。最好还是“亲兄弟明算账。”
    等时间久了，自然会了解赵正豪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