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龙女的抉择

    “啊？你行吗？”
    小龙女愣了一下，颤抖着问了一句。
    “我行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正好试试螺旋九影的能力！”
    段正淳面色一沉，随着话音刚落，直接抱着小龙女一跃而起，落在了绳索之上，轻松自如的发动了攻势。
    “啪啪啪...”
    良久之后，杨过兴高采烈的提着一篮子水果，缓缓来到了小龙女的住处。
    可是没等他靠近，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之后，悄悄来到了石室门口。
    “用...”
    “力...”
    当杨过看到石室中那一幕之后，瞬间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
    虽然他年纪不大，可是自幼父母双亡，一个人流浪长大，比寻常人要早熟很多，从见到小龙女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亲近。
    可他知道，小龙女是自己的师娘，他不能有非分之想，只要能每天见到师娘，他就很开心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无意中撞见此时这一幕。
    正在陶醉的小龙女后仰着脖子，几乎倒掉在绳索之上，迷离的双眼突然发现门口似乎站着一道人影，不由得吓了一哆嗦，下意识的下盘猛地用力。
    “断了！”
    段正淳脸色微变，苦着脸大喊了一声。
    “有人！”
    小龙女惊呼了一声，急忙揉了揉蒙在眼睛上的汗水，定睛向门口看去，可是此时门口早已空无一人。
    “哪儿呢？谁啊？”
    勤奋好穴的段正淳刚才注意力都在控制平衡上，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情况，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小龙女面露茫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汗水蒙住了她的双眼，她只是依稀看到了一个影子，并未看清那人影究竟是谁，此时也不免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啊...”
    可是很快，狂风骤雨再次袭来，她也没时间再去回想了。
    古墓外，满脸失望的杨过飞快的从洞中冲出，直接与恰好准备进洞的孙婆婆撞了一下，随着几个踉跄之后，杨过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槐花林，直奔朝暮崖的方向而去。
    “哎呦，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差点将我老婆子撞倒！”
    孙婆婆转身看着一溜烟逃离的杨过，皱着眉头发了一句牢骚。
    “不会是挨骂了吧？”
    这时，陆无双也缓缓走来，打趣着说了一句。
    孙婆婆摇了摇头，一边继续向里面走，一边喃喃道：“多好的孩子啊，为何要无辜责骂？老身得找机会好好跟公子说道说道。”
    陆无双笑道：“婆婆是怕以后没人继续帮你跑腿吧？”
    听闻此言，孙婆婆忍不住笑出了声，没好气的转头白了陆无双一眼。
    这段时间以来，活死人墓里的三个人关系越来越好，虽有师徒之分，主仆之分，但平日里就像是一家人。
    尤其是自从陆无双来了之后，这活死人墓才不再是真的活死人墓，热闹了不少。
    “啊...”
    就在二人有说有笑的向古墓中继续深入时，耳畔突然听到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二人瞬间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红着脸向洞外原路返回。
    陆无双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这个面红耳赤的老姑娘，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声，不舍的转头看了一眼古墓的深处。
    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有些期待，想象着将来的某一日师徒共事一夫的情形，害羞的捂住了脸。
    ...
    一个时辰后。
    段正淳抱着小龙女躺在绳索之上，回味着刚才的那一场大战。
    小龙女轻轻地枕在段正淳的胸膛上，脸色红润，看起来娇艳欲滴，双目之中流露着一丝满足。
    “你愿意陪我一直守着活死人墓，此生都不再离开终南山么？”
    良久之后，小龙女一边在段正淳胸前画着圈，一边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问题，段正淳瞬间皱了皱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犹豫了？”
    小龙女迟疑着抬头看向了沉默不言的段正淳，紧张的再次开口。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不想出去看看么？”
    段正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
    可是这一次却轮到小龙女沉默了，伴随着的还有双眸之中闪过的那抹挣扎与失落。
    “外面还有比终南山更壮阔的山川湖海，还有繁华的城镇，以及各种各样的美食...”
    没等段正淳的话说完，小龙女便已经突然起身，翻身下了绳索，默默地开始穿衣服。
    “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活死人墓？”
    “这里虽然叫作活死人墓，可是不一定非要一辈子守在这里，把自己变成活死人？为什么？”
    段正淳看着默默地站在地上的小龙女，皱眉追问了一句。
    他看的出来，小龙女是想他一生都留在终南山。
    “这是我们古墓派的门规，凡门中弟子，一生不得下山...”
    小龙女喃喃的说了一句，眼眶已经通红，似乎已经得到了段正淳的答案。
    听到这是古墓派的门规时，段正淳眉头皱得更紧，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没想到古墓派居然会有这么不讲理的门规，更没想过自己和小龙女之间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看起来谁都无法妥协的阻碍。
    “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此生一直留在终南山，永不下山？”
    小龙女似乎不死心，又或者是希望段正淳为了自己妥协，再次开口询问。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段正淳犹豫了很久，最终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穿好了衣服，径直离开了石室。
    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答案，因为他知道那不是小龙女真正想要的答案，他害怕失去她。
    可他唯一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他无法做到一生困在这终南山上，总有一天他要离开的，不光是为了找蒙古鞑子报仇。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他说了，她也未必能懂。
    随着段正淳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之后，小龙女失望的坐在了石凳上，紧紧地抓着衣角，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她不想失去他。
    可她更不能无视门规。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陆无双缓缓走进了石室，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默默地递到了小龙女的面前。
    刚才师父与师父大哥哥之间最后的那段对话，在她恰好从外面经过时全都听到了。
    或许是由于知道陆无双就在自己的身边，小龙女再也无法强忍，直接趴在石桌上放声哭泣了起来。
    看着伤心欲绝的小龙女，陆无双神情凝重，眼睛里全都是心疼之色。
    她不光是心疼师父，也是在心疼自己，因为如今她也是古墓派的弟子，如果那个门规是真的，那她也将无法再离开活死人墓。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龙女的哭声终于停歇，缓缓坐了起来，用陆无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师父，恕弟子直言，您不该逼师父大哥哥非要做出选择。”
    陆无双看着伤心的小龙女，鼓足了勇气，缓缓说了一句。
    “什么？”
    小龙女皱了皱眉头，惊讶的抬头看向了陆无双。
    这是陆无双第一次跟她这么说话。
    “我说您不该那么逼迫师父大哥哥。”
    “因为师父大哥哥天生不凡，将来注定会成为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也许会成为天下五绝那般的英雄。”
    “他这样的人，是不会一辈子留在终南山的，您也不该把他永远困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天地应该是天下，不该只是这终南山上。”
    “而且，他的身边注定会有很多女人，他也不会为了某一个人禁锢自己的一生，您若非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是在难为他，更是在亲手推开他。”
    “他刚才之所以选择离开，就是不想撒谎骗你。”
    陆无双认真的看着小龙女，面带笑意，娓娓道来，这是她第一次跟师父说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