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3章 真的很难

    “那我就明白了，等着看变化就是。”秦初点了点头。
    青天圣给秦初倒了一杯茶，“其实最大的变数就是源通道开启后，源界一方是如何布局，如果弄一堆天圣尊过来，那就是大麻烦了。”
    “前辈，源界的天圣尊很多吗？”秦初询问了一句。
    青天圣点了点头，“是的，仙圣大世界的情况你知道了，可它只是源界的门户。源界面积广阔无垠，不朽势力很多，青羽界主背后势力和万古圣地这种是比较强的存在，势力内都有着多位天圣尊，他们在各大世界都有发展，争锋也是无处不在，各个附属世界的所有权等等，就比如说这仙圣大世界，被青羽界主掌握，归属在她身后的势力。”
    “他们那种层次的势力，对附属世界的争锋也不放手么？”秦初开口说道。
    青天圣笑了笑，“自然不能放手，他们争的其实不是疆域，而是资源和人才，就比如说你这样的修炼者，一旦争取到一位，成长起来后就可以主导所属势力一段岁月的沉浮，能不争取么？”
    秦初愣了一下，“可我并没有加入某家势力的打算。”
    看着秦初，青天圣略微沉默一下，“你是霸主级修炼者，不会轻易的低头加入某家势力，可你不能否认青羽界主对的扶持情份吧？某一天青羽界主开口，请你做她宗门势力的客卿，你能拒绝么？”
    听了青天圣的话，秦初叹了口气，不限制自身的情况，青羽界主开口了，他还真没办法回绝。
    “秦初，在很多人眼中，本座有些呆，甚至说有些愣，其实这也是本座的天赋。知道心灵天赋的么？心灵天赋有很多的种，比如说赤子之心，比如说七窍玲珑心，本座的天赋是赤子之心，就是能直观的看明白很多事，修炼路上能轻松看懂其他修炼者看不懂的规则，所以成为了天圣尊修炼者。刚才本座的话，可能对你有误导，让你觉得各大势力都不是善类，其实也并尽然吧！”看着叹气的秦初，青天圣开口了。
    秦初对着青天圣抱抱拳，“还请前辈解惑。”
    青天圣给秦初倒了一杯茶，“解惑也谈不上，就是随便聊聊天。修炼界各大势力的行事风格有不同，所以就有了正邪之分，风格恶劣的势力，捆绑弟子的手段就比较狠一些；而一些正统势力，讲究的是传承和反哺，弟子弱小时期宗门扶持、辅佐成长，为之遮风挡雨，为之挡下明枪暗箭，那么弟子成长起来后，是不是就要护佑势力后辈？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来，这种势力非常强大，除非能直接铲平，灭了其道统，要不然最多是将其锤到低谷而已，再次崛起也是必然。”
    秦初点了点头，“前辈说得有道理，我在小世界的宗门就是这样的，所以宗门凝聚力很强。”
    “你或许有宗门，可从小世界走出来后，跟本座没什么两样，其实就是散修，实力还算可以，勉强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但还是不如大势力出身的修炼者。就比如说跟万古圣地的恩怨，先假设说我们联合青羽界主将洛轻云和万古圣主收拾掉，结果却完全不一样。青羽界主背负的恩怨，她身后的势力会扛下，她什么事都没有，可我们俩呢？还要藏着，因为万古圣地后方的那些老家伙，我们搞不动，顶不住报复。当然了，你或许可能，但本座不行，本座也不会因为这些，就加入那些大势力去看谁脸色。”青天圣开口说道。
    秦初呼出了一口气，一些事没细想过，事实就跟青天圣说的一样，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些名声正的大势力，前辈不也是能加入么？”秦初开口说道。
    青天圣笑了笑，“你没思考其中的细节，我们没在人家的护佑下成长，会有多少归属感？且不说我们觉得这个归属感如何，人家又如何觉得呢？即便是我们认真靠拢过去，人家也会觉得我们的归属感有欠缺，被承认的可能性比较低。我们靠着自身成长起来的，没受他们多少恩惠，却很难被认可，又何苦呢！”
    “细细想来，明白前辈所说，散修是挺难的。”秦初感慨了一句，因为青天圣说出来的这些真是挺难。
    “散修想成长起来很难，好在本座的能看清一些事，能规避一些风险，所以活到了今天。”青天圣摇了摇头。
    秦初皱皱眉，“前辈的天赋强，能看清一些事，怎么会被洛轻云和万古圣主坑了。”
    听了秦初的话，青天圣用手指了指秦初，“你这家伙不会聊天，哪里疼你提哪里，这事情怎么说呢？用一句民间的老话说，就是被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洛轻云和万古圣主藏得比较深，本座就没发现，所以吃了亏。”
    秦初笑了起来，拿出两坛酒，自己一坛然后丢给了青天圣一坛。
    青天圣没犹豫，拍开酒坛就喝了一大口，他的青铜面具下边是空的，喝茶喝酒倒是不影响。
    “前辈就没顾虑，直接就喝？”喝了一口酒后，秦初开口说道。
    青天圣笑了笑，“你这家伙身上的气运之力缭绕，煌煌而堂正，这是你的气质和气势。这气质和气势是怎么来的？是平时行为养成，或许你杀戮果决，但应该不玩阴暗龌龊的手段。别人混江湖是各种手段齐上阵，只要对自身有利就行，但你不行，你如果那么搞会伤德行、伤气运，是得不偿失。本座的命很金贵，但跟你这种乱世妖孽相比还差一点，所以你敢用手段，本座就敢接。”
    还能说什么呢？秦初对着青天圣举了举酒坛，“各种手段齐上阵，我不是没有过，也算计过不能力敌的战斗，但无愧于心还是能做到的。”
    “能无愧于心就行了，这几个字又有几人能做到？人们都说太阳和人心无法直视，前者不说了，人心这东西真不能看，活的越久，心就越脏。”青天圣开口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